在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环境保护已成为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议题。危废处置企业作为环保领域的关键力量,其正常运营对于维护生态平衡和企业生产秩序至关重要。然而,在江苏省昆山市,却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事件:苏州时钻环保实业有限公司,这家曾被视为昆山危废处置希望的企业,在经历了政府的扶持、关停、承诺补偿到最终的补偿未兑现等一系列波折后,陷入了绝境,同时也对当地经济、环境和政府公信力造成了严重冲击。
从重点扶持到强制关停的戏剧性转变
时钻公司位于昆山市巴城镇石牌兆良路 1888 号,是当时昆山地区唯一具有生产能力和资质的危废处置企业。2014 年,昆山市政府鉴于境内危废处置难的问题,发文要求时钻公司增产扩能。2015 年,时钻公司投资 6000 万的扩建项目更是被列为昆山市政府重点实事工程,享受着政府的大力扶持,彼时的时钻公司,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承载着昆山危废处置的重任。
然而,2015 年昆山市政府主要领导换届后,时钻公司的命运由此急转直下。原本积极推进企业生产技改、要求公司定期递交技改项目进展报告的政府态度,瞬间变为要求企业停产。2015 年 10 月,在没有充分合理理由的情况下,时钻公司被要求停产。但由于国有控股企业停产损失巨大,且涉及一百多员工的生计以及昆山危废处置的巨大缺口,企业在停产至 2016 年 4 月后,迫于生存压力自行复产。
可这一复产,却引来了昆山市政府各职能部门的 “特殊关照”。在 2016 年 4 月至 6 月期间,几乎所有职能部门轮番对时钻公司进行不间断检查,其检查频率之高,远超安徽芜湖港舆情事件。仅环保方面的检查、检测费用,预估就高达数百万元。同时,政府还安排专人通知时钻公司的全体客户,不准许与公司再进行业务往来,甚至派人到员工家里做工作,要求员工不要参与举报信访等活动,还试图了解公司领导层的动向。
2016 年初,时钻公司的扩建项目进入设备安装程序,一切似乎即将步入正轨。然而昆山市政府却以 “昆山没有排放指标” 这一荒谬理由停止了对技改项目的最后审批。要知道,作为政府主推的重点工程,排放指标等前期问题本应在规划阶段就妥善解决,此时以此为由关停,实在令人费解。
昆山市政府随后在2016年7月25日和7月26日的昆山市政府网站公示了关停时钻公司,大致内容为“常熟市沙家浜镇新湖村百姓投诉鹿城发电厂、靖丰、时钻3家企业恶臭扰民、昆山环保局自2015年11月起,对三家进行了加密监测,结果发现鹿城发电厂和靖丰确实存在臭气浓度超标现象,依法将两家公司进行了立案调查处理,政府下一步工作“积极推进靖丰、时钻2家企业年内停产关闭工作”。这违法企业继续生产,合法企业被关停的逻辑,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时钻公司遭遇的部分问题如“收购民营股权”、“停止审批”、“高频率企业检查”、“关停企业”等情况,与近些年众多舆情事件中比较突出的“安徽芜湖一码头老板不愿低价卖厂一年被查200次”、“河南男子投资千万建厂遭遇办证难”内容高度吻合,只是时钻公司所遇问题更加严峻。
政府行为背后的利益纠葛猜测
在关停时钻公司的过程中,一些行为更是让人不得不对政府背后的动机产生怀疑。时任昆山市长杜某某曾对时钻公司大股东方代表丹阳政府提出,让时钻控股股东丹阳市政府全额收购民营股权,他认为“国资与国资好谈”,丹阳政府方认为两地政府间应先达成书面协议,才能明确收购小股东股份价格,经过两地政府多次沟通,但昆山方始终不同意与丹阳方签订书面协议。
此后,昆山市政府的一系列行为似乎都在围绕着将时钻公司关停,以便为新建同类型企业腾出空间。2016 年下半年,昆山市政府在制定 2017 年重点实事工作计划中,明确要在时钻公司原址新建一家同类型同规模同产能的危废处置企业。这不禁让人想问,是真的为了昆山危废处置的长远规划,还是另有企图?是否存在某些利益相关方,试图通过低价获取时钻公司利益未达成,而利用政府公权力对企业进行打压报复?
强行关停引发的严重后果
经济与营商环境之殇
时钻公司被关停后,昆山境内危废处置能力瞬间归零。2016 年 12 月 14 日,昆山市被江苏省环保厅整体区域限批一年,后又因 “整改不力” 两次延期至 2018 年底。这一处罚直接限制了昆山的经济发展,境内产废企业不得新建、扩产及技改,企业发展的道路被彻底封堵,昆山多年来精心打造的营商环境也遭受了重创。
此外,时钻公司停产后,昆山台资产废企业无法与其签订 2016 年危废处置合同,生产经营受到严重影响。昆山市政府曾承诺解决台协会员企业的危废处置问题,却在会议当天被拆穿所带企业无处置能力,政府公信力瞬间跌入谷底。
生态环境危机四伏
2016 年,因时钻公司被关停,昆山产废企业危废无处处置,偷排、偷倒、违法处置存放等行为大幅增加。据昆山环保局网站公示,此类案例从 2014 年的 4 起上涨至 2016 年的 70 余起。时钻公司库存的万余吨危废,在昆山市、丹阳市两地政府和同行企业的协调下,历经 5 年多时间才勉强处理完毕。而在此期间,昆山政府网公示2017年合计1521家企业产生各类危废约 47 万吨(含焚烧类约10余万吨),连续数年无焚烧处置能力,这些积存危废的真实去向成谜,给当地生态环境埋下了巨大隐患。
生命悲剧的惨痛代价
时钻公司被关停后,昆山境内产废企业危废满仓,为应对检查将危废放集装箱内堆放厂区空地成为常态,危险隐患无处不在。时钻公司在未关停时,凭借专业的处理能力和严格的管理,多次成功应对厂区库存危废阴燃、自燃、自爆前兆等险情。也能及时清运产废企业的危废降低安全隐患,但企业被关停后,这些隐患便失去了有效的管控。
2019年3月,时钻公司的长期合作客户昆山汉鼎公司,因废镁合金处理和保管不当,在集装箱内发生爆炸,造成七死五伤的重大惨案。据时钻公司生产记录显示,在停产前,公司曾大量转移处理汉鼎公司危废,但关停后转移量为 0。可以说,时钻公司的关停,是这起悲剧发生的重要诱因,昆山市政府对企业复产要求的拒绝,无疑是对生命的漠视。
企业与股东的巨额损失
时钻公司的强行关停,给企业和股东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经估算,企业直接经济损失约 3.25 亿元,包括库存危废处置费用、扩产项目建设资金、停产利润损失、生产设备报废损失等。股东方面,大股东国资丹化集团直接损失近 3.5 亿元,民营股东损失约 3 亿元。此外,从间接损失来看,时钻公司若正常生产,利润总额损失可达 10 亿元以上,若注入上市公司,按照当时市盈率保守估算,企业市值可达 50 亿元左右。
承诺补偿为何成了 “空头支票”
时钻公司被关停后,丹阳政府与昆山政府多次沟通补偿事宜。2017 年 10 月 11 日,昆山金副市长明确表示,经昆山市领导同意对时钻公司的补偿标准为 4.48 亿元,包括丹化集团投资整体估值的本金 4 亿和 0.48 亿利息。后续双方多次磋商,并确定了补偿款的支付方式。
然而,承诺归承诺,实际执行却相差甚远。截止 2020 年底,时钻公司仅收到补偿款 9364 万,加上企业自筹的 6000 万,勉强支付了危废处置费用、各类应付账款、员工安置等费用。此后,昆山市政府以前任领导未留下书面材料为由,拒绝支付剩余补偿款。如今,时钻公司建筑物已拆除 5 年,土壤修复也已通过专家评审,但昆山政府承诺的剩余款项 29819.62 万元本金及其利息,却分文未付。
在这一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些令人不解的现象。在杜书记任前公示期间,昆山市政府曾主动与丹阳政府沟通,承诺解决时钻公司问题,但公示期一过,便立刻变脸,态度转为回避。后来在杜书记担任无锡市长公示期间,同样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政府在公示期内积极表态,过后却不再履行承诺。
企业主的艰难维权与诉求
时钻公司民营股东张志功,在企业遭遇困境后,踏上了艰难的维权之路。他不仅面临着资金链断裂、多起经济诉讼缠身的困境,还疑似遭遇了非法监听和定位,甚至受到过威胁恐吓。昆山政府的种种行为,让他对政府失去了信任,也让他的家庭几代人的积累毁于一旦。
张志功向二十届中央第六轮巡视组提出了自己的诉求:一是要求昆山政府赔付时钻公司关停损失 1.7 亿元,包括危废处置、扩产项目建设资金等费用;二是责令督促昆山市政府履行承诺,支付剩余补偿款及利息约 4.8 亿元;三是查明昆山市政府各职能部门中官员强行关停企业的原因和目的,彻查是否存在贪腐、滥用职权等违法行为,并追究相关责任人刑事责任;四是调查昆山政府在关停时钻公司后规划新建同类型企业,是否存在为相关方谋取利益的行为;五是责令督促丹阳市政府安排下属企业履行对时钻公司股东的补偿承诺。
事件背后的思考
这起事件,不仅仅是一家企业的悲剧,更是对政府公信力和执政理念的考验。昆山市政府的一系列行为,严重违背了习近平主席 “大国政贵有恒,不能朝令夕改” 的重要指示精神,将政府政策视为儿戏。政府作为公共权力的行使者,本应为民服务,维护企业合法权益,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但昆山市政府却在这起事件中,滥用公权力,给企业和当地经济社会带来了巨大伤害。
同时,这也反映出在一些地方,政府决策和行政过程中可能存在缺乏监督、权力运行不规范等问题。希望相关部门能够高度重视这起事件,深入调查,还企业一个公道,维护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让类似的悲剧不再重演,让昆山乃至全国的营商环境和生态环境都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对于这起事件的后续发展,我们将持续关注。
(黄子渊 萧文 牧野)
以上情况完全属实!
情况反映企业:苏州时钻环保实业有限公司
反映人:张志功
2025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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